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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 賀家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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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傻楞著幹什麽?沒看這孩子打人了,還不快將人抓起來!”胡醫生趁機喊了一嗓子,對著胖保安使了個眼色。

胖保安之前挨了徐旭幾拳頭,早就憋著一口怨氣了,這會眼神一狠,帶頭沖了過去,不過目標卻是床上不能動彈的徐榮昌。

走廊原本就狹窄,雙方一打起來,場面頓時混亂不堪。

“高醫生,小心!”方棠一把抓住楞神的高醫生,胖保安的拳頭差一點就砸到高醫生的臉上。

高醫生根本沒想到胖保安他們真的敢動手,走廊裏還有病人在,骨科的病人要是磕了碰了,估計都要重新做手術。

邋遢大叔的戰鬥力太強,五分鐘不到的時間,胖保安四人和後來過來的幾個保安都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了,半點沒傷到走廊裏的病人和家屬。

“你們簡直無法無天!”馬副院長鐵青著老臉怒斥著,可看著邋遢大叔那碗口大的拳頭,原本暴怒的火焰蹭一下熄滅了。

心慌之下,馬副院長腳步下意識的往後一退,卻踩到躺地上的胖保安,身體一個踉蹌啪一聲摔地上了。

被一腳踩到了兩腿之間的胖保安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,雙手捂著傷處,痛的佝僂了身體。

之前見勢不妙的時候他立刻就裝死躺在了地上,而馬副院長這裏自然最安全,可胖保安哪裏想到會這麽倒黴。

噗嗤一聲,也不知是誰先笑出聲來,走廊裏頓時是哄笑聲一片。

“馬院長,您老沒事吧?”胡醫生趕忙將地上的馬副院長給攙扶起來,陰毒的眼神看向高醫生,這一次姓高的要倒大黴了。

剛站直了身體,尾椎骨一陣陣的痛著,馬副院長暴怒的嘶吼著,“你們……你們都給我滾出醫院!”徐榮昌和高醫生都成了他遷怒的對象。

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,眾人回頭一看,卻見是柳院長和醫院幾個領導過來了。

看著鬧哄哄的走廊,總是笑瞇瞇的柳院長面色一沈,視線從眾人身上掠過,“這裏是醫院!都跟我去會議室!”

幾分鐘之後,會議室。

徐旭留在走廊裏照顧徐榮昌,方棠和邋遢大叔過來了,高醫生還沒有開口,胡醫生搶先一步的說了起來,“院長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

胡醫生雖然醫術不怎麽樣,可顛倒是非的能力卻極強,上下嘴皮子一碰,所有責任都推出去了:徐旭仗著自己未成年,動手打保安,邋遢大叔更是為虎作倀。

總結起來方棠幾人留在醫院,那就是隨時能拿刀砍了醫護人員的危險分子。!

“哼,我看高醫生被捧得高了,不將我這個副院長放眼裏了,公然違反醫院規定不說,這接收的病人更像是惡霸混混!”陰陽怪氣的責難聲響起,馬副院長揉了一下摔疼的屁股,滿是皺紋的老臉更黑了。

胖保安幾人更是坐在一旁痛苦的叫喚著,其他人只是皮肉痛,唯獨胖保安被踩狠了,要不是胡醫生讓他必須過來,胖保安這會早就先看病了,這要是被踩成太監了,他後悔都來不及了。

打架鬥毆一般都是責任五五分的處理,雙方都動手了,責任平攤最省事,否則公說公有理、婆說婆有理,現在最麻煩的是馬副院長揪著高醫生不放。

“高醫生必須為這件事負責!”馬副院長面色陰森的補了一句。

看著裝腔作勢的胡醫生和胖保安幾人,柳院長老神在在的開口:“這事是醫院和病人家屬之間的沖突,高醫生不是主要責任。”

在座其他人認同的點了點頭,開除高醫生有點小題大做了。

“不開除也行,下一次醫院會議高醫生必須當眾檢討,而且今年年底的評優,高醫生沒有資格參加!”馬副院長換了個要求,略顯得混濁的老眼陰沈的盯著柳院長。

他們倆鬥了十幾年了,馬副院長一直落了下風,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扳回一局。

“我看要開除的不是高醫生,而是胡克林!”突然,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,卻見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走了進來,神態清冷而高傲。

賀景元目光掃過全場,鏡片後的銳利目光最後落在臉色一變的胡醫生身上,“我親自安排的病房,胡克林你好的膽子,就因為六萬六的紅包,連我定下的病房都敢搶!”

“賀少,這是誤會……天大的誤會……”胡醫生面色蒼白,站起身的身體都瑟瑟發抖著,他如果知道那病房是賀少預定的,別說曾老板給的六萬六的紅包,就是六十六萬他也不敢那!

醫療體系在十年前進行了大改革,之後各地的醫院都屬於公建民營的性質,雙方互相監督,服務上來了,治療費和藥費也下來了。

雖然賀景元和賀家關系惡劣,不過賀家主為了彌補這個兒子,在知道賀景元對醫學有興趣,所以賀景元十八歲之後,賀家主就將醫院的股份都轉移到了賀景元名下。

根本不理會嚇得魂飛魄散的胡醫生,賀景元看向方棠和邋遢大叔,雖然還是那高冷的姿態,不過眼神卻溫和多了,“方小姐。”

“賀教授。”方棠站起身來打了招呼。

“柳院長,這事交給你處理,紅包原封不動的退回去。”賀景元這幾年沒有參與醫院的管理,但不管是賀景元的身份還是他在醫療界的聲譽和地位,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他。

完了!胡醫生一屁股跌坐第椅子上,他很清楚即使馬副院長也保不住自己,而被牽累的馬副院長此時恨不能咬死胡醫生,又怎麽可能給他說話。

下午五點。

徐榮昌重新住回了單人病房,下午也做了好幾個檢查,排隊什麽的都省了。

賀景元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檢查報告,骨頭恢覆的不錯,但損傷太嚴重,想要痊愈根本不可能,日後手腳能動都困難。

“賀教授,我爸的情況?”徐旭緊張的問道,視線掃過病床上已經睡下的徐榮昌。

下午折騰了好幾個小時,徐榮昌現在的身體比普通病人還要弱三分。

賀景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擡眼看著緊繃不安的徐旭,“有點棘手,不過能治。”

聽到這話的徐旭表情一松,還有點紅腫的臉上露出明亮的笑,“謝謝賀教授。”

方棠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賀景元,蔣韶搴並沒有和賀教授明說,他應該不知道該怎麽醫治徐指揮吧?

鏡片後的目光微微一凜,賀景元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,醫治徐哥屬於機密,大少並沒有告訴自己,但小棠明顯是知道。

“師哥,徐指揮這邊還要再做幾個檢查……”賀景元和高醫生低聲討論起徐榮昌的情況,不管怎麽治療,總得等身體機能恢覆一些。

半個小時之後,賀景元看了一眼時間,“我在cobalt moon訂了位置給你們接風。”

“小棠,你和賀教授過去就可以了,我留在這邊看著徐指揮。”邋遢大叔回了一句,晚上還安排了兩個檢查,徐旭太小了,邋遢大叔有點不放心。

“常叔,我留下來就行了。”徐旭趕忙開口,年輕的臉上有幾分尷尬,中午自己留下來了,結果鬧成這樣。

邋遢大叔哈哈一笑,一手拍著徐旭的肩膀,“主要是我對西餐沒興趣,那牛排鵝肝什麽的,我一個人能吃個七八人的份,關鍵還得穿正裝,我吃個飯還管我穿什麽,瞎折騰。”

賀景元嘴角抽了抽,就邋遢大叔這不修邊幅的模樣,還有他洪亮的嗓門,不像是吃西餐更像是去踢館子打架的。

看著敬謝不敏的邋遢大叔,方棠看向賀景元道:“要不我們換一家?”

邋遢大叔不喜歡這些高檔正式的場合,方棠倒無所謂,雖然會有些的約束,但她一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。

“不用,你們去吃,小棠你以後經常要去這些地方吃飯,現在先適應適應,真吃不飽半路回來再買個宵夜。”邋遢大叔嘿嘿一笑,不管是西餐廳還是那些宴會,食物就是擺出來給人看的。

“明兒我們去火鍋店。”賀景元回了一句,他從蔣韶搴那裏知道方棠喜歡吃蝦,而cobalt moon的招牌菜就是芝士烤蝦,這才特意訂下了這家米其林三星的餐廳。

cobalt moon餐廳。

侍應生態度殷勤的迎了過來,“兩位客人這邊請。”

一進門,悠揚的鋼琴聲傳了過來,餐廳已經有不少客人在用餐了,偶爾低聲交談兩句,聽著音樂,享受著美食。

“古莒的屍體我已經進行了初步化驗。”賀景元低聲和方棠說了起來,“他生前的確服用過藥液,而且時間可能很長……”

方棠明白的點了點頭,“他的修為很詭異,雖然是先天中期,更像是被藥液灌出來的。”

這麽優雅的餐廳,方棠和賀景元卻湊一起卻討論起屍體來,也幸好晚餐還沒有端上來,否則這麽重口味的交談一般人估計真吃不下去。

另一邊的四人桌坐著是年輕的兩男兩女。

“阿行,那是你哥?”戴眼鏡的年輕人低聲說了一句,賀景元氣質太過於高冷,一看就是知識分子,和他們這些紈絝完全不同。

我哥?賀行怔了一下,第一反應以為是他哥賀慎,擡眼一看,臉刷的一下陰沈下來,“賀景元?”

“不是說你哥和付小五訂婚了?”陳超滿臉的八卦之色,雖然隔著有點遠,餐廳燈光也不明亮,不過和賀景元吃飯的這姑娘明顯是生面孔。

賀行和陳超是發小,十幾歲開始這兩人就開始找女朋友了,平均一個月換一個,說實話上京這些家族的姑娘他們都認識。

當然那些身份貴重的,好比蔣家、明家、秦家這些一品家族的千金,他們自然不敢有任何褻瀆之心,不過都在上京,也都見過。

不提付家小五,賀行還沒什麽,可一想到賀景元竟然敢背著付小五和其他女人吃飯,賀行臉上的火氣蹭一下冒了出來,付媛媛是他大姨的小女兒,在付家行五,所以他們這些人喜歡喊付小五。

“阿行,你冷靜一點!”一看賀行滿臉怒火的要動手,陳超趕忙將人拉住了,低聲道:“說不定是誤會,也沒聽說你哥談戀愛了。”

“這事你別管,我媽為了他勞心勞力,他竟然敢這麽對待小五!”賀行是個混不吝的,但他對家裏人卻是極好,付小五是他表妹,還輪不到賀景元欺負!

安靜的西餐廳有點動靜用餐的客人自然都察覺到了,賀景元冷眼看著氣勢洶洶的賀行,慢條斯理的繼續用餐。

“賀景元!”三兩下沖了過來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賀行臉上的怒意毫不掩飾,“你竟然背著小五在外面偷吃!”

手中的餐刀動作精準的將白嫩的龍蝦肉剔了出來,賀景元叉起一塊蝦肉放到口中慢慢的品嘗著,高傲疏離的姿態和氣急敗壞的賀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被賀景元這無視的動作給激怒了,賀行暴吼一聲,“吃你媽的吃!”

話音落下的瞬間猛地將餐桌給掀翻了。

方棠看著暴怒的賀行,年輕的臉上滿是怒火,眉眼都是戾氣,死死的盯著賀景元,好似是在看生死仇敵。

“小棠,抱歉了,賀家的狗沒拴好,一會我們換一家吃。”賀景元微微一笑的對著方棠道歉,而扭頭看向賀行的眼神卻冰冷的掉渣,“再有下一次,我剁掉你這雙狗爪子。”

賀行原本就怒火中燒了,這會聽到賀景元這麽侮辱自己,整個人都氣的炸起來了。

“阿行,你冷靜一點。”一看賀行掄著拳頭要動手,陳超趕忙將他給抓住了,尷尬的對著賀景元道:“景元哥,抱歉了,阿行喝多了,有點不冷靜。”

因為陳超和賀行是發小,所以他也清楚賀家的事,賀景元和賀家主關系惡劣那是真的,不管是賀家主生辰還是春節,賀景元都從不回賀家。

所以一度謠傳賀家日後的繼承人是賀慎,也就是賀行的大哥,今年才二十三歲,但賀慎絕對是個天才,他小學就開始跳級,二十歲就拿到了雙碩士學位,如今在賀家已經能獨當一面了。

賀景元母親早逝,他母親所在的景家因此和賀家成了死敵,連帶的都不待見同樣姓賀的賀景元,據說到如今景家都不承認有這個外甥,自然不可能幫著賀景元爭奪賀家。

可上個月,白家備受寵愛的紈絝白千帆開車撞了賀景元,連白家都以為送上了賠禮,這事就過去了,畢竟賀景元雖然是賀家長子,可一個離家都快二十年的長子,在賀家的地位估計連旁系都不如。

但跌破人眼鏡的是,不但總衛隊這邊給賀景元出頭了,賀家主甚至開始打壓白家的產業,甚至公開表態日後賀家的家主就是賀景元。

白家知道大事不妙,那些交好賀慎的人更是悔不當初,賀景元一旦成為賀家家主,那他們人即使不被賀景元收拾,日後也絕對不可能繼續和賀家合作下去。

正是因為這一點,所以陳超對賀景元的態度才會這樣恭敬,畢竟他和賀行都是紈絝,賀景元日後是賀家家主,雙方的地位完全不對等。

“放心吧,人不會和畜生計較。”賀景元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,話語裏的嘲諷卻是毫不掩飾,明顯就是不將賀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放在眼裏。

方棠看著攻擊性十足的賀景元,原本她以為賀教授是高知分子,性格冷淡,只對專業領域有興趣,卻沒想到賀景元嘴巴這麽毒。

“你敢罵我?”賀行身材高大,猛地一個用力就掙脫了陳超的雙手,猛地一拳頭向著賀景元揮了過去。

雖然是總衛隊的文職人員,可賀景元當年也是跟著蔣韶搴一起接受訓練的,當然,比起封掣他們,賀景元的身手也就是能自保,他畢竟不是武者,不過對付賀行這個紈絝卻足夠了。

動作精準的抓住了賀行的拳頭,賀景元清俊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,猛地一扭,賀行痛的一聲慘叫,手骨脫臼了,沒有人比一個醫生更了解人體的構造。

賀行別看還在上大學,但這些年在外面沒少惹是生非,所以現在的賀夫人派了四個保鏢保護賀行,都在暗中跟著,所以這會保鏢從外面匆匆趕了過來。

為首的保鏢眉頭一皺的怒喝,“放開二少!”

其他三個保鏢也戒備起來,若不是賀景元還抓著賀行,估計三人就動手了。

猛地一個用力將賀行推了過去,賀景元回身從旁邊的空餐桌上拿過毛巾擦了擦手。

看著四個保鏢,賀景元意味深長的開口:“拿著賀家的工資,卻對我大呼小叫的,看來是不想幹了。”

為首的保鏢檢查了一下賀行的手,還好只是脫臼了,猛地一推,賀行又痛的一聲慘叫,不過手腕骨倒是接上了。

“給我動手,出了事我擔著!”賀行面容猙獰的怒吼起來,雖然右手腕隱隱作痛,可人卻再次對著賀景元沖了過去。

“阿行,這是你大哥!”陳超手忙腳亂的再次將暴怒的賀行給抓住了,他這話是故意點明賀景元的身份,否則這四個保鏢只怕真要動手了。

身為賀家的保鏢,他們自然知道賀家還有一個大少爺,只是聽說和家主關系惡劣,很多年都沒有踏進賀家的家門一步。

但這段時間,賀家私下裏都在傳家主要將賀家交給大少爺,所以聽到陳超這話,剛要動手的四個保鏢立刻停下了動作,不管傳言是真是假,可對方是賀家的人,他們身為保鏢自然不敢動手。

“你們的工資可是我媽給的,我命令你們立刻動手,否則你們都給我滾出賀家!”賀行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,對賀景元更是痛恨三分。

當然,這憤怒裏更多的是不甘,在上京誰不稱他大哥是個天才,認為他們賀家後繼有人!而他母親更是貼心的照顧父親,打理賀家的家務事,處理二叔三叔那些找上門的小情人和諸多私生子。

可一想到賀家主要將賀家留給賀景元,賀行嫉妒的幾乎要殺人,難道就因為他媽是第二人賀夫人?可婚內出軌的人是他爸,憑什麽將小三這個惡名要讓他媽來背負!他哥憑什麽要給賀景元這雜種讓路!憑什麽!

可惜不管賀行怎麽怒吼怎麽威脅,四個保鏢都沒動手。

“行了,不要大呼小叫了,賀家的名聲都被你給丟盡了。”賀景元勾著嘴角冰冷冷的笑著,鏡片後的目光更是透著冷意和不屑,對著四個保鏢開口道:“將你們賀少爺帶回去吧,順帶帶一句話給賀家主,既然生了兒子就多管教管教,別在大庭廣眾下亂吠,打擾了其他人。”

看著言辭刻薄而犀利的賀景元,陳超眼角抽了抽,幾乎不敢看賀行的模樣,阿行最痛恨的就是賀景元這個大哥,如今卻被這樣打臉。

賀行被保鏢給禁錮住了,動彈不了下,他陰森森的聲音裏充滿了殺氣,“賀景元,有種你今晚上弄死我,否則我不會放過你,還有你身邊這個賤人!”

陳超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方棠,原本還想這姑娘夠倒黴的,原本還有希望嫁給賀景元成為賀家當家主母,可現在被阿行給盯上了,以阿行的暴脾氣,他絕對會動手將人給毀了。

可定睛一看,餐廳柔和的燈光下,方棠神色平靜的站在一旁,面對賀行那猙獰可怕的怒吼聲,方棠眼神都不曾波動一下,完全不將賀行的威脅放在眼裏。

“賀行,你有種再說一遍!”賀景元半瞇著眼,原本高冷的神色此刻卻轉為了危險。

賀行知道賀家上上下下的人明著是不敢對賀景元動手的,不僅僅是因為他可能是賀家的家主,更重要的是他是總衛隊的人,誰敢動總衛隊的人,那幾乎是找死!

所以此刻,賀行將陰狠的視線鎖住了方棠,看著她和賀景元如出一轍的淡漠表情,不由多了幾分遷怒和痛恨。

“賀景元,你聽好了。”賀行怒極反笑氣著,視線盯著方棠一字一字的開口:“有本事你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這個賤人,否則我一定會將人給帶走,然後送去專門的地方好好調教給幾年,到時候一定會將成果一字不漏的匯報給你!”

賀景元看著並沒有生氣,可卻是腳步走上前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大放厥詞的賀行,眼中透著讓人不解的同情。

“怎麽著?我賀行說到做到!”賀行高昂著頭,一臉的桀驁,他動不了賀景元,難道還動不了他身邊的女人嗎?“這個賤人我……”

啪的一聲,清脆的把掌聲響了起來,賀景元手指修長而白皙,一嘴巴直接甩在了賀行的臉上,也將他沒說完的話給打斷了,“你敢動手,我保管你死無全屍!”

“你他媽的敢打我?”賀行被打蒙了,旁邊四個保鏢和陳超也傻眼了。

這些年,賀景元從不會賀家,而他在研究所工作,所以也沒時間和賀家人來往,也許偶爾會碰到,但雙方幾乎是井水不犯河水,賀景元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對賀家的敵意,所以眾人根本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賀行動手。

“你敢說我就敢打!”賀景元冷聲笑著,姿態極其高傲,根本不將賀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放在眼裏,或許整個賀家他都不放在眼裏。

賀行臉上火辣辣的痛著,比起疼痛,更多的還是這份屈辱,此刻,賀行火氣也上來,“老子就要是對這個賤人動……”

啪的一聲,又是一巴掌響了起來。

“賀景元,老子弄不死這個賤人,我他媽的……”

啪,賀景元動手沒有半點留手,挨了三巴掌,賀行的臉一下子紅腫起來,嘴角也裂開的流著鮮血。

旁邊的陳超和四個保鏢總算回過神來,趕忙的將歇斯底裏的賀行往旁邊拉了拉,唯恐他繼續挑釁,然後又被賀景元給打了。

“這?”看著賀行臉上清晰的巴掌印,陳超吞了吞口水,他從不知道賀景元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一面,說打就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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